呼~~呼~~媽~~喀喀~~乾~~我好累啊~~
「啊啊啊!我們還要跑多久?呼~呼~我的腳好痛,我的手好痛,我的胸口好痛,我的心好痛啊!」
在我跟渾蛋欠揍馬尾女相撞之後,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跟她就一直不斷的跑,雖然中途有停下來一下,但那根本就不是休息。
我的腳,因為這十幾分鐘,也因為先前就有的疲累,就在五分鐘前,突破了最大疲累值,到達了A級警戒,劇痛。
我的胸口本來就已經很痛了,現在根本痛到爆,痛的我把手壓在胸口上,期望能壓制住這痛楚,壓制住後在一把的抓住它,通通塞到那個渾蛋欠揍馬尾女的嘴裡。
而且早在十分鐘前,也就是我們開始狂奔的幾分鐘後,後面的叫喊聲就已經從大聲、中聲(?)、小聲,然後就沒聲音了。
且也發生了突發事件。
回到十分鐘前。
聲音漸漸小了,然後,沒了聲音。
我就像是期待著新的A片的癡漢一樣,啊不對,我就像是期待著牛奶的小嬰兒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往後看了一眼,隨即我慢慢的停了下來,開始大聲的嘶吼。
「吼吼吼!!!終於甩掉他們了啦!喔baby喔ya!」我興奮的朝著天空揮起拳來,頭不停的亂甩著。
「喔對了!幹!為什麼我也要跑?」我從超爽轉為超不爽的問著因為看了我超智障的動作所以笑的超誇張的渾蛋欠揍馬尾女。
「哈...哈哈哈!你的動作好好笑喔~嗯?你說什麼東西?」她歪著頭,表情有點可愛的問。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很想把她的頭打得更歪。
我雙手忍不住的抱緊頭,也抱緊「媽的!太賭懶了!我才不管我認不認識她,我現在就要打爆她!」的想法。
我也跪了下來,限制住上前去踢爆她的可能性。
很好,我已經快沒耐心了。
「我說,為什麼我也要跑?」我鬆開了手,抬頭瞪著她。
「哈...哈哈哈!你好白癡喔~做這動作幹嘛~?」她竟然還給我在笑!
我忍不住握緊了右手,超想對她來一記猴ㄌu ken的,不過她畢竟是個女生,男人打女人終究不是道理,而且如果真打的話,又不小心把她打得太慘的話,說不定她會找上門來跟我要個醫藥費,依我家的收入來看,根本不可能再挪出錢來了,然後她就會因為拿不到錢,跑去告我們,然後就會有人來叫我去法院,然後又會被罰一堆錢,然後老媽就會揍我,然後我就一個月只能吃兩片土司邊,然後......然後......。
好吧!我知道我想得有點太遠了,但我的個性就是這樣,做很多事都會考慮後果,而且都會延伸的非常遠,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雖然我今天一直想打人,但都沒有動手。
「好啦好啦!不要那樣瞪我啦~」渾蛋欠揍馬尾女用手屋著嘴,笑笑的說,接著手垂下來,更燦爛的說:「呵呵!你好有趣喔!喔對了!其實我剛剛都有聽到你說的話喔!剛剛我只是在跟你玩玩的啦~騙你的啦~~好玩嗎?」她燦笑完後,還比出個YA的手勢。
嬉。
「猴 ㄌU KEN !」我左腳一個用力,身體猛然向上竄起,右拳由下往上,目標,渾蛋欠揍馬尾女的下巴!!!
妳是男的妳是男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醫藥費我會給妳的啦!我會燒好多、好多、好多的冥紙給妳的啦!去陰間找華佗看醫生吧!哈哈哈哈!!!!
法院是什麼東西啊?有什麼用?給狗住的?算個屁啊!哈哈哈哈!!!
...... 來解釋一下好了,免得你們以為我是個瘋子。
當我在遇到一些很賭懶、很欠揍的事時,基本上我一向都是秉持著「想超多,不動手」的原則,但只要這些事情不斷的發生,我的耐心就會不斷的下降。而當下降到某一程度,也就是低於耐心最小值時,我就會自動進入「狂化狀態」。
什麼是狂化狀態呢?說簡單一點,就是ㄎㄧ肖,只是我覺得這太難聽了,所以取的帥一點!
處於「狂化狀態」下的我,不論是想法、言語和行為都會變得很瘋狂,會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
不過雖然說是這樣,但我還是會存有一點點的意識,在行為方面並不會做出過於過分的事,例如殺人。
不過思想和言語似乎就不受那一點點的意識所限制了,也許是因為只是說說而已,別人並不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意識就沒有阻止;也許是因為自己平常講話就瘋瘋的,所以意識就習以為常,沒有阻止。
當然,我個人是比較相信前者,畢竟平時的我怎麼可能瘋瘋的呢?科!
什麼?你說我早上聽到鬧鐘聲就興奮的唱歌的舉動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撲!唉~~小老兄啊~~說起來你也蠻可悲的,竟然會認為我這舉動像瘋子,好一個蠢蛋!
我會聽到鬧鐘聲就興奮的唱歌絕對不是因為我是瘋子,而是因為.......因為......ㄜ......因為這個......。
因為哪個啊?
哎呀!反正我不是瘋子就對了啦!哈哈哈哈!!!!
「嬉哈耶科撲!」看著離渾蛋欠揍馬尾女不到20公分的拳頭,我怪笑起來,隨即閉上了眼,藉著視覺的消失來享受更為敏銳的觸感。
「哈哈哈!嗯?」咦?我期待的觸感呢?我期待的爽感呢?我眉毛淺淺的皺在一起,張開眼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人呢?」我張開眼後,發現前面的路上沒有人,我疑惑的轉了個身,看向後方,卻還是沒看到人。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啊勒!?剛剛明明還在的,到哪去了?
我呆呆的愣了幾秒,隨即眉毛皺得更深,看向四周找起她來。
「到哪去了?為什麼我找不到她?而且我的『滅世之王者之怒之真‧猴 ㄌU KEN』怎麼可能會沒打中?為什麼為什麼?」我越講越生氣,忍不住抱住了頭。
突然,我愣了一下,然後眉毛鬆了下來,隨即開始哈哈大笑,興奮的對著天空又來一記『滅世之王者之怒之真‧猴 ㄌU KEN』。
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瞭了。
神剛剛告訴了我原因。
別人聽不到。
我聽得到。
這,就是王者的特權。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啦!是我的拳頭還沒K到她,拳頭上面所散發的『真‧王者之拳壓』跟『真‧王者浪漫的風』就把她給轟飛了啦!!!就是這樣!啊!我果然是神之子!我果然太強了!我無敵我超強!!!」話一說完,我又打出兩記『滅世之王者之怒之真‧猴 ㄌU KEN』,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幸福的大笑四聲,隨即用雙手托住臉頰,「啊~啊~」的叫著。
科!今天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慶祝我還是那麼強,可是這樣的話,好像每天都要慶祝喔?!呵呵!
不過,話說回來,我只有笑四聲,為什麼會有八個聲音勒?
「哈哈哈撲!」媽的又有,從我後面傳來的,而且還離我超近!
有危險!
我嚇的往前方一跳,身體在空中轉向,看向後方。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女孩蹲在地上,馬尾因為身體的晃動而搖來搖去。她的臉上還有著些淚珠,就跟剛被人欺負,因為被威脅不能說出去,所以就只能一個人偷偷躲在一角,壓抑的哭著一樣,不過看她的邊流淚還邊發出「哈哈」的聲音,分明是笑到哭的!
這...這不就是渾蛋欠揍馬尾女嗎?怎麼可能!她不是被我的無敵『真‧王者之拳壓』跟『真‧王者浪漫的風』給轟飛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
而且我不是王者嗎?怎麼會沒有發現她就在我後面?
難道...是我變弱了?
不可能啊!我那麼強!
可是...我沒有發現她......
想到這,我驚慌的把右手給舉起,對著地面用力的揮了一拳。
聽見風聲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感受著破風的快感,壓呼!剛剛一定是意外啦~~~
毫無動靜。
沒有......沒有......到哪去了 ......風到哪去了 ......我的『真‧王者浪漫的風』到哪去了 ......?
哈......哈哈......我果然變弱了,變得太弱了,承認吧。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因為三百年前打敗了從魔界來的異形之後就沒有修煉造成的嗎?算了,現在追究原因也沒什麼用了,我已經弱到不配當王者了,所以神才會把我的能力給收回。
我感到一陣無力感,腿也軟了,身體因此往前倒下。
我跪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抱著頭,睜大著眼看著一滴一滴的眼淚慢慢滑落。
寧靜。
十分的寧靜。
啊!還有笑聲。
我像是失智的人一樣,雙眼無神,腦袋一片空白。
我嘴裡開始發出有如野獸的嘶吼聲,緩緩的站了起來,轉了轉頭,接著一步一步的走向路旁其他小孩撿來玩的石頭。
我在石堆前蹲了下來,伸出使我喪失信心的右手,在石堆裡撥了起來,找著我要的東西。
約莫一、兩分鐘後,我從蹲姿改為跪姿,右手緊抓著剛找到的東西。
是石頭。
一顆形狀類似三角錐的石頭。
我仍低吼著,把石頭換到左手上,緩緩舉起,直到高過了頭。
我吐了一口很長的氣,接著眼神從無神轉為犀利,左手一晃,爆炸般的往右手砍去。
既然我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那就砍掉重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身體感到一陣劇痛,接著我就像是破風箏一樣的飛了起來,不過因為是超爛的風箏,只飛了大概一公尺就掉在地上了。
兩股痛楚痛的我渾身發麻,嘴裡發出呻吟聲,手不由自主的鬆開,石頭因此掉了下來。
也因為這痛楚,狂化狀態解除了。
忘了說一件事,要解除狂化狀態很簡單,只要受到一定程度以上的刺激有行了。
記得在我八、九歲的時候,有一次跟別人玩剪刀、石頭、布,玩著玩著,我就進入狂化狀態了。
因為......對方實在是太混仗啦!!!吼吼吼!!
只要輸給我的時候就變拳,贏我的時候就賤賤的科科科的科來科去,有時候還給我比出射擊的手勢,說槍是無敵的。
幹!
所以我就不停的狂出拳頭,猛k他的手,把他的布打破,把他的剪刀打歪,把他的石頭打碎,把他的槍打爛!
我哈哈大笑的狂打著,他哇哇大叫的狂哭著。
直到老媽發出超高音的嬉嬉聲狂奔而來,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才跪在地上,嗚嗚的狂哭著。
我的嘴裡溢出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在那個「剪刀、石頭、布混帳男」身上,搞得他哭更大聲。
我說,老媽妳到底是要解救他還是怎樣啊?
而且老媽妳怎麼能這麼狠心?竟然打得那麼用力!我才八歲啊八歲!!!
我是妳的寶貝兒子、乖兒子啊!
......好吧!我承認雖然我常常詛咒妳,也覺得妳很雞八,但至少我都沒表現出來啊!
從表面上看過來,我根本就是一個眼睛大大、心思單純、走在路上都會被路人頒個乖寶寶獎外加被綁架回去當孌童的小孩啊!
妳怎麼就毫不猶豫的轟了下去了呢?而且還奸笑著!
不過說來諷刺,要是老媽跟其他的母親一樣都不這麼兇狠的話,我可能到現在都還出於狂化狀態吧。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狂化狀態,不過當時的我,還不太明白為什麼可以解除掉。
後來,我又有幾次的因緣(?)進入了狂化狀態,然後又在老媽的恐怖怒拳和其他重大刺激下解除,我才發現這方法。
說起來,我真是個天才呢!
狂化狀態解除後,思緒狂奔而來。
啊!好痛啊!怎麼會這麼痛勒?我的中蠻腰啊!嗚~
手......手好痛......左手臂已經痛到麻掉了......
頭......頭好漲......好......好多記憶飛逝而過,畫面中有渾蛋欠揍馬尾女,有我的『滅世之王者之怒之真‧猴 ㄌU KEN』,有小石堆,有一個高大男子......啊~頭好漲,頭好痛啊!
好......好想死......
我就一直這樣呻吟、不掉的叫吼著,因疼痛而溢出的淚水已經流到地面,發出輕微的答答聲。
我輕輕的把手放在劇痛的地方,緩緩的撫摸著,對疼痛展開了柔情戰法,期望它能趕快離去。
我錯了,它不僅沒有離去,反而被我的溫柔所感動,激烈的回應著,使我叫得更大聲。
我忍著痛舉起痛得要命的左手,把手臂靠在臉頰上,藉著冰涼的淚水,來消除一點點的痛楚。
一雙柔軟、細嫩的手突然包住了我的右手,握緊緊的。
她的手小小的、暖暖的,握得我有些舒服。
耳邊傳來手的主人的聲音,我聽不聽楚她在說什麼,不過從她的音色來看,應該是渾蛋欠揍馬尾女。
她在我受傷的手臂上吹著氣,吹了一口後還輕輕的摸了一下,然後在吹一下,在摸一下,就像一個媽媽安撫剛跌倒的小孩一樣。沾了淚水的手臂被她吹過,帶走些許熱量,使我感到更冰涼,疼痛又減少了一點。
雖然我不喜歡被當成小孩來對待,不過現在的我只想要她不停的吹著,好讓疼痛減少更多。
我就這樣躺著,她就這樣吹著。
我們就一直這樣,直到呻吟漸小,直到疼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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